小紅帽的故鄉「艾斯菲爾德(Alsfeld)」中發現的夢幻郵桶。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不愛唸書,上幼稚園的第一天我哭到涕淚\\\縱橫、全無雜念、一心一德、有始有終。(然當然那也跟小孩害怕陌生有關係)


小學的時候我看了一本漫畫,是阿根廷漫畫家季諾畫的「娃娃看天下」,其實那是一套非常諷刺的政治漫畫,裡頭敘述的是一群小朋友們對當時的世界及政治狀況所做出的一些意見與反抗,雖然當年的我不一定看得懂其中深刻的涵義,比如說戈巴契夫、越戰、和披頭四有啥關係,但是那些小朋友們都跟我有一項相同的「怨念」─上學。討厭上學的原因有很多很多,但對我來說逃避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棄課本於牆腳、改讀我的故事書。

喜歡看故事書的習慣應該要感謝我老媽,她在我們小時候訂了一套非常漂亮的世界童話全集,在那些美麗的繪本裡不僅僅是夢幻的王子公主情節讓我愛不釋手,重要的是裡頭的圖片充滿了栩栩如生的歐式風格,虛幻又真實,那些故事人物的一舉一動、一哭一笑,我永遠也忘不掉。我想應該是從那時候起,我對於圖案及畫面的感覺才會變得如此靈敏。


國小五年級時我愛上了漫畫,曾經我夢想成為一位漫畫家,終日搖著畫桿將我腦海中的形象告訴大家;高中後我又沉迷於小說與詩歌,我愛死了某個叫做「舒小燦」的言情小說家、還有劉墉他兒子劉軒、和希臘羅馬神話;我與一群網友們天天在詩詞留言板見面,寫詩寫感想,把我心中盤旋不去的一些多多少少是是非非用鍵盤敲出一篇篇用KB為計算單位的心得感想;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喜歡一個人上電影院,而且伴嘴零食是台中黑肉麵的排骨便當,半躺在電影院的沙發上,那種忘掉自己沉浸在大螢幕的感覺讓我陶醉不已。


其實,不過就是想忘掉自已。


於是我最近發現,原來我紓解壓力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給埋在小說漫畫DVD的象牙塔裡,活像是日本御宅族(御宅族就是那種會瘋狂蒐集一些怪東西的怪胎,收集的東西可以從隔壁鄰居小孩掉的乳牙到美少女戰士限定人形畫板不等),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個虛幻的故事世界中,不論是小叮噹(我不喜歡多拉ㄟ夢這個名字)或聖堂教父、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或羊肉爐不是故意的、艾蜜莉的異想世界還是美國派,我都一律照單全收。只要是有故事有情節的東西,我都想知道,想把它放進我的思想圖庫裡,與我自己融為一體。


因為看別人的故事總是比較輕鬆。


一個好朋友對我說,我是她所見過唯一一個能夠創作又能兼顧日常生活的人,因為很多創造美麗事物的人都無法適應殘酷的現實生活,而現實的人又認為幻想不切實際、沒有必要。我很開心聽到她這麼說,但另一方面又覺得,那麼,難道我是有雙重人格嗎?

我想也許\有一點點吧!在閱\讀的世界中,我不用思考未來該做什麼工作、苦惱找不到疼愛我的男朋友、更不需要為了五斗米犧牲夢想,只有在那個充滿所有可能性的世界裡,我可以擁有最放縱的自己。

所以下一次,請別告訴我不可以做完報告後在睡前躺著看書,也別阻止我熬夜看電影,更不要教訓我漫畫是沒有營養的東西(我可以舉出幾十個例子告訴你它們是靈魂成長中最需要的一種養分之一),因為那是我最純粹的快樂的泉源,是我這一生的依歸,閱\讀不會背叛、聆聽不會拋棄,有時多看看別人的故事與想法,讓它們與自己融為一體,這樣你才能感受到世界更豐富的幸福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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