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國時學校帶我們去酒莊品酒時,故作氣質地照了一張相。





開始去做業務工作的這一個多月以來,總是覺得不太順心,胸口鬱悶,精神不濟,所以前個星期跟M先生出去時,在超市買了一瓶冰火檸檬伏特加,想讓自己放鬆一點,結果沒想到這種調酒飲料酒精濃度才5%,喝完了一點感覺都沒有,才想到我平常晚上偶爾喝的葡萄酒都12%,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小小的酒量,5%原來實在是不過癮。所以第二天一個人待在宿舍待到心情又不知為何地盪到谷底時,終於忍不住在門禁前殺到超市買了一瓶Absolut Vodka和雪碧,自己回家調來喝。此杯滋味果然大不同,幾口下肚後酒精跑進血液裡,全身的肌肉彷彿都放鬆了,醺醺然地感覺好像那一切煩人事都不再重要,舒服地像是飄浮在半空中一樣。好不容易,終於讓自己緊繃了幾個星期的情緒放下來了。

小時候家裡吃晚飯的時候,總看到爺爺喜歡喝一小杯透明的酒,有時是台啤、有時是毛台、有時又是高粱,看著爺爺邊用木筷子夾躡晶瑩剔透的滷牛肉片,一邊小口小口啜飲酒液,彷彿那酒很有滋味似的,總是會忍不住跟他要來抿一點嚐嚐味道,不過下場總是被辣的吐舌頭猛灌茶水,很不給面子。

在我大概上國中之前,奶奶也會每年釀一缸子葡萄酒;葡萄要買又酸又青的生葡萄,挑好洗淨之後,跟糖粉一層一層地鋪在大缸子裡,裝到八分滿,再把缸口緊緊地密封起來,然後就要放個一季半年的等它發酵熟成,過年團圓飯的時候就可以喝了。我還記得那葡萄酒的味道,有點甜又有點酸,帶了濃濃的葡萄味,酒液下到胃裡一陣暖,但那種酒精的嗆味我還是無福消受太多。

所以在我十八歲以前,酒對我來說都是又嗆又苦的,我實在嚐不出到底哪裡好喝來著。直到有一次參加一個網友的生日party,party 辦在台北晶華酒店,朋友包下了一間雙人房一晚上,讓我們一群在那裡吃披薩蛋糕聊天打鬧開玩笑,到了晚上,就開始飲酒作樂,我是席間年紀最小的剛成年妹妹,所以喝酒沒我的份,我只能喝點可樂汽水,一直到凌晨過後,該醉的人醉了,清醒的人也樂翻了,開始有人問我要不要來杯Vodka調酒,起先我不敢喝推托說不要,後來那位已經醉酒的仁兄不死心,一直要我嚐嚐他親手調製的Vodka with Seven Up,我皺皺眉頭,拿起來喝了一口....那味道還真是驚為天人,我第一次知道酒喝起來可以不苦不澀不嗆,像果汁汽水一樣輕鬆入喉;不過那一晚就那麼一口,才嚥下去沒多久就被趕去看HBO,不準再接近醉鬼區半步。

然後我就去了德國,眾所皆知德國是啤酒之鄉,成千上百種不同口味色澤價格的啤酒(不過怎麼比都比台灣便宜),我想我的酒量應該是那時候拼出來的。因為難得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到了另一個國度,怎麼可以隨意放棄體驗另一種人生的樂趣?德國的啤酒其實我喝的不多,但為了多一點體驗,還是到處嘗了幾種;那時候其實最愛的是當地的麥汁啤酒(Malzbier),無酒精,香甜滑順價格實惠,曾經一天灌三大瓶650cc。德國除了啤酒也有出名的葡萄酒,特別是白酒莉絲琳,不但名字美賣像佳,口味更是甜香順口,學校帶我們去酒莊品酒時,每個人手上幾乎都提了一瓶莉絲琳,我還特別把我那瓶給扛回台灣,到現在還供奉在我宿舍一角,希望味道還沒酸掉,因為我還沒找到值得讓我把這瓶千里迢迢搭飛機回來的莉絲琳開封的人。

我第一次真正的喝醉卻是在泰國,那時去找朋友順便小旅遊,朋友帶我去舞廳見見世面,所以他們點了一瓶龍舌蘭和可樂冰塊,自己調淡了後喝,原本我是不用喝醉的,只是因為他們開玩笑,硬要我開車的朋友來個兩杯,我深怕自己等會上車後小命不保不准他喝,所以跟那群死大學生硬碰硬的結果就是我英雌豪傑的一把抓起350cc龍舌蘭調酒一口乾掉,就這樣連乾了大概七八杯,他們才終於知道服了台灣女生的狠勁,決定放我們一馬。後來我才剛昏頭晃腦的走到朋友車旁邊,就舉起手叫他閃邊迴避,然後開始對著路邊行道樹大吐特吐起來,把剛剛下肚的所有液體固體全數送給行道樹當肥料。

不過吐完果然舒服多了。

回到台灣以後其實就沒有什麼喝酒的機會,尤其台灣學生的休閒娛樂是上網看電視跟睡覺,不像國外總是一群醉鬼泡在酒吧從天黑喝到天亮。無人陪飲,那就自己喝個痛快吧!不過千萬別貪杯自以為氣概萬千的灌自己酒,到時候只會換得兩個小時的嘔吐跟一整天頭痛,其實只要來杯100cc的深紫色葡萄酒,或是透明清澈的檸檬伏特加,人生也可以很輕鬆快意。只要別吃喝的太過,什麼東西都可以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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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ceyu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